庄子《逍遥游》开篇即写道: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;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;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是鸟也,海运则将徙于南冥。南冥者,天池也。《齐谐》者,志怪者也。《谐》之言曰:“鹏之徙于南冥也,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野马也,尘埃也,生物之以息相吹也。天之苍苍,其正色邪?其远而无所至极邪?其视下也,亦若是则已矣。
天地阴阳,即人身阴阳。水火为阴阳之象,南北为阴阳之方,鲲鹏为阴阳之体,九六为阴阳之数,万物为阴阳之体。鲲生于北冥,是以北方之水滋孕万物;鹏徙于南冥,是以南方之火长养万物。南方之阳生于北方之阴,虽然方位不同,但阴阳之气本为一体而无间隙,是以可以相互转化。
水滋孕万物,火长养万物,阴阳二气之动则化为风,可以让万物凭之而逍遥。天地之道,非视听所能及,所以庄子以鲲鹏为名,以此让世人借物明心见性,忘形达道;让人悟得养生之道,即为时刻保持周身阴阳运转不息。
鲲化为鹏,由死而生,变化之道也。琨为鱼有麟,游于水中。鹏为鸟有羽,飞于天上。阴阳造化之形不同,其天性也会有所差异。是以世间万物之好恶,本无好恶之分,其性皆因造物所赐。
怒而飞,这一句实则藏造化之机。天地本为一气,一气化为天地,天地气交而万物生。天地阴阳即人身阴阳,天地受阴阳之气而交化生万物,人身也是受阴阳之气交而生。是以万物皆受阴阳之气而生,自受气到化形,皆要待其时也。所以北冥之琨,到了天地气交的变化时机,不得不变化;化而为鹏,不得不飞翔。若不如此,则不得逍遥;若不如此,则无所生机。怒而飞,六月息,是以所有成就,皆需待时而动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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